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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末,消费主义大众文化裹挟了全社会,女性被“性化、物化、商品化”。在当下网络高速发展的大背景下,女性将个人身体与价值观作为商品进行贩卖的行为并不少见。
社交网络直播中的一些夸张表演以博取关注获取收益:不久前被全网封杀的女网红“郭老师”曾经凭借着琐碎“郭言郭语”成为流量王,为吸引更多粉丝,全然不顾个人形象源源不断地在直播间作出裸露、展示个人贴身衣物等一些低俗行为。她没有文化、没有学历却坐拥700万粉丝,成为网友的“快乐源泉”。
然而,广播电视总局办公厅在2021年9月发布的《关于进一步加强文艺节目及其人员管理的通知》中明确提到“坚决抵制泛娱乐化。
坚定文化自信,大力弘扬中华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树立节目正确审美导向,严格把握演员和嘉宾选用、表演风格、服饰妆容等,坚决杜绝“娘”等畸形审美。坚决抵制炒作炫富享乐、绯闻隐私、负面热点、低俗“网红”、无底线审丑等泛娱乐化倾向”。
于是,郭老师等网红在这场大快人心的整顿中被除名并由此“跌落神坛”。
可以发现,郭老师在网络上的种种演绎,纯粹是在出卖自己。虽然她本人并没有刻意地强调自己作为“女性”的身份,但粉丝选择她的原因却恰恰因为她作为女性却做出与自身性别完全不相符的表演,用一系列低俗语言、肢体动作充分彰显着个人的“女性魅力”。
不仅在网络媒介中如此,女性面临着种种困境往往在悄然发生不为人知,她们作为商品而存在还体现在主动或被迫参与到“人口贩卖”“性交易”等现实事件中。
1994年“美女教师”18岁的姑娘被拐卖到大山深处,其经历甚至被改编成电影《嫁给大山的女人》,旨在歌颂女性的奉献精神;
2021年10月,美妆主播“罗小猫猫子”在直播中喝农药自杀身亡,因为她生前是一名年轻貌美的女性而被殡仪馆员工企图高价卖出用于配阴婚……
诸如此类的女性身体被侵犯事件正在社会中频繁上演,网络所具备的自由便捷与互通互联性正持续揭露着这样骇人听闻的真实事件,而与此同时,网络“她综艺”却仍然在将女性的身体作为商品以便于受众娱乐及消费,社会现实与媒介呈现两者间在这一点上形成了剧烈矛盾。
随着消费文化的深入发展,女性的商品属性也愈发鲜明,在网络“她综艺”中,女性被幻化为视觉消费符号,用于商品的广告代言,从中获取利益。
于是,有一个重要问题亟待解决:女性在网络“她综艺”中的商品属性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
几乎所有“她综艺”都以娱乐化的形式在网络视频平台上呈现,而没有顾及到有些话题本身是需要被严肃对待的,导致女性话题作为商品被无限地娱乐化后,严重消解了其严肃性,降低受众的关注及敬畏程度,终得到适得其反的果。
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提到:
“我们的电视使我们和这个世界保持着交流,但在这个过程中,电视一直保持着一成不变的笑脸。我们的问题不在于电视为我们展示具有娱乐性的内容,而在于所有的内容都以娱乐的方式表现出来,这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这句话一定程度上在批评电视媒介的过度娱乐化,在网络时代同样适用。
对于女性而言,生育、职场、婚姻等话题都严肃残酷,然而网络“她综艺”是怎样呈现这些严肃话题的呢?
《上班啦!妈妈》第一季终选定九位妈妈参加综艺,其中,她们分别应聘三家公司,在综艺的呈现中,受众可以感受到每一位妈妈的家庭情况都是属于比较富裕的类型,即使不用努力工作也能够拥有高质量的生活,且家庭其余成员或保姆都能够承担起带宝宝的工作;她们在毫无后顾之忧的环境下以一个妈妈的身份试图在职场中找到跻身之地。
不仅如此,较为轻松的工作模式与十分融洽的职场氛围也是常态。可以说,这档节目所呈现出的“妈妈”在职场中的经历极其戏剧化与娱乐性。
《再见爱人》将三对处于不同婚姻危机状态的夫妻聚集在一起共同开展一场旅行,伴随着旅行的步伐,静下心来重新沟通了解对方。
“结婚”“离婚”等一系列“婚姻”问题在现实生活中也被看作为较为严肃的亲密关系问题,在综艺中被演绎成了一档户外旅行类真人秀,且观察室作为第二空间对第一空间内发生的事件进行及时地补充与解读。
将“婚姻”话题放置于旅途中谈论,同时切入他人视角进行旁观,显然是不匹配的。用一个严肃而吸引人的话题收获大批受众,却用娱乐化的呈现方式大大消解了其本身的重要内涵。
在网络“她综艺”中,一些女性话题被当作可以随意支配的商品被推向泛娱乐化处境,失去了话题承载的社会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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