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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历史等于背叛。 又是一年三月三,苏醒春光无限好。 时下,善男信女们热衷于西方情人节玫瑰、巧克力。其实,我华夏民族有自己土生土长、正儿八经的情人节,即农历三月初三,古称上巳节。 浪漫,不是西方的标签,我们曾经是一个浪漫的民族,即使“发乎情,止乎礼”,在特殊的日子里,浪漫是古典的、相当的。 曾经,这个发端于先秦、公认于汉代、鼎兴于盛唐、衰微于宋理的上巳节,比西方情人节早了千年之久,其盛况胜过西方圣诞、狂欢节。 如今,她躺在历史的角落里被遗忘、被忽视,行走于文明之道,匆匆几千年,曾几何时,把西方的东西“拿来”,把自己的传承“丢弃”,情何以堪? 幸哉! 上巳情人节,幸好还可在南方诸多少数民族流行三月三节日里寻到一点余韵,觅到一抹影子,不然,彻底消失于文明之旅,不得不说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悲哀。 还得从《诗经》说起。 且看《诗经.郑风.溱洧》: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吁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吁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翻译成现代汉语,其意境之幽,其爱情之纯,其浪漫之美,可意会而妙不可言说,可模仿而终不可超越。 瞧,回望《溱洧》这场情人节盛会: 冬天早已过去了,郑国的春回大地,春姑娘悄悄地来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农历三月初三上巳情人节,这一天,和昫的阳光洒满溱洧两岸,一春汛水,十里桃花,春风又绿溱洧岸,枝上灵鸟鸣啾啾,解冻之流浩荡荡,如此大好时光,窝在闺阁柴房,岂不孤独了寂寞、辜负了年华,良辰美景,天赐姻缘,撩人心痒痒…… 春心荡漾的痴情思春小伙子们、大姑娘们,脱去厚厚的棉袄,或肚兜里春光外泄,或褂子里力量狂野,他们也不化妆刷粉,也不照镜梳头,火急火急地倾城而出,这时,河边早已游人如织,人山人海,个个手持兰草,在溱水洧水边祈祷、畔浴,他们有说有笑,他们暗送春波,他们情话绵绵,甚至可以突破受授不亲,当众亲昵亲热…… 艳遇,总是来得这么突然。 “士”和“女”,他和她,也许早已心猿意马,也许属于一见钟情,她看到了他,怦然心动,相见恨晚,她没有任何顾虑,大胆地向他发出爱的信号,“一起去看一看、走一走呗”?他或许欲擒故纵或者不解风情,傻乎乎地回答,“我去过啦”!她撒起娇,嘟着嘴,“再去一次吗”? 他怎能经得住她的温声软语,女追男,还不隔层纱,“那就去咯”!她笑靥如花,他暗自窃喜,一对你有情我有意的男女,手牵手、肩并肩漫步于溱洧之滨,春草为他们添色,虫鸟为他们欢歌,看流水浪涛,望蓝天白云,打着情,骂着俏,你掐我一下,我掖你一把,你一言,我一语,忘我地调情,无我地嬉戏……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两颗心在一分一秒地靠近,她不要房子车子票子戒指,她不要带刺的玫瑰,她不要人工的巧克力,他顺手采一束芍药,便是定情信物,便是山盟海誓,便是私定终生,爱情之花在溱洧之滨绽放,在他她心里结果…… 自古风流芍药花。 貌似牡丹的“芍药”,相比牡丹,芍药略显温柔含蓄,因情人之馈而冠上了爱情花的美名。 古来文人雅士把芍药比作深闺少女,比作恋爱中的情人。 曾经,白居易经过溱洧,未睹物但思人,诗性大发: 落日驻行骑,沉吟怀古情。 郑风变已尽,溱洧至今清。 不见士与女,亦无芍药名。 无独有偶,柳宗元也题了一首芍药诗: 凡卉与时谢,妍华丽兹晨。 欹红醉浓露,窈窕留余春。 孤赏白日暮,暄风动摇频。 夜窗蔼芳气,幽卧知相亲。 愿致溱洧赠,悠悠南国人。 上巳节不仅是情人节、相亲会,更有临江宴饮、曲水流觞的习俗。 我们知道王羲之的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然而未必清楚背后的故事,当年三月初三上巳节,王羲之约上四十一位好友,于会稽兰亭,一边豪饮,一边赋诗,一边谈文,一边赏景,他挥毫作序,乘兴而书,所以“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尤其在盛唐,上巳节成了君民同乐、举国同欢的狂欢节,“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也成为文人骚客的诗词大会,让上巳节更具文化意味。 在西方文化入侵年轻一代,崇尚过洋节愈演愈烈的今天,伟大复兴传统文化的今天,重塑传统文化精神,再现上巳情人节华彩,上巳情人节可否重现昨日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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